水上铁骑“72变”斗“水怪”

记者登艇体验一日“水上铁骑”

“水上铁骑”编队巡航。

文、图/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钟宏连 通讯员朱涵

在海里劈波斩浪，用近80公里的时速追逐走私船，紧急时强行“跳帮”抓偷渡者……这不是电影镜头，而是东莞“水上铁骑”的工作场景。近日，东莞市公安边防支队举行重大安保任务誓师大会，东莞公安“水上铁骑”首次亮相，9艘摩托艇、80多名民警宣誓保卫东莞水域平安稳定。“水上铁骑们练就了一身的本领，火眼金睛识别走私，能打能跳还能游……”边防支队公安干警形容，“水上铁骑”需要像孙悟空一样用七十二变的本领来面对水上的困难和违法犯罪活动。

前天，记者走近水上铁骑，对这支神秘的队伍进行了探访。

“一艇四警”24小时接力守护水域安全

前天，东莞的天气刚好放晴，东莞市公安局虎门边防派出所海上警长董学军把摩托艇的缆绳固定好，重新踏上陆地后，他才有片刻工夫享受这久违的阳光。相对于其他工种，“水上铁骑”的每一个成员对阳光的渴望更加强烈。

近期的连绵阴雨对于工作近10年的董学军来说并不好受，驾船执勤出航平添了几分危险，“海面上风大雨大，摩托艇没有挡风玻璃，雨打在脸上眼睛上相当痛，最重要的是还影响视线。”董学军说。出海执勤巡查是“水上铁骑”基本的工作之一，东莞水域面积较大，其中海岸线长115.94公里、海域面积150平方公里，还有港口、渔港等，水域管控工作量庞大。同时，过往船只多、类型杂，船舶治安管理难度较大，容易被不法分子利用开展走私等跨境犯罪活动，偷渡、盗窃等违法犯罪活动也时有发生。在此情况下，“水上铁骑”日常的执勤巡查尤为重要。

“水上铁骑”成立后机动性更强，可以更好地执行海上各种突发事件和救援任务。虎门边防派出所副教导员张冠中介绍：“夏天溺水和掉落海的警情较多，每年都有30多起，救援任务还是比较多，情急下跳水救人是常有的事。另外，我们现在有6个基层派出所，每个所4个小时不间断接力巡逻，保证24小时全天都能见警。一艘摩托艇一般配备4人，1名驾驶员，1名带队负责人，2名民警。”

在采访当天上午10时，地表温度20摄氏度，但在时速达到28节的摩托艇上，劲风直扑脸上，尽管记者穿着外套仍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今天天气好，冬天的话情况就要差多了”，董学军告诉记者，冬天执勤时经常被风吹伤，“海风带着盐分，又冷又刺骨，皮肤老化得很快。”

晴天雨天一身湿 每年需“跳海”40次

经过虎门大桥，珠江从这里流入大海，海面逐渐变得开阔起来，风浪也逐渐开始“肆无忌惮”。在摩托艇驶过虎门大桥之前，董学军暂时停了下来，把悬挂在摩托艇外的浮漂全部拿进了船舷。“海面风浪太大，浮漂在外面容易掀起水花浇在身上浸湿衣服”，董学军告诉记者，风浪大的时候就算在晴天衣服也能湿半截。

湿身，可以说是水上铁骑的“常事”，和其他的警种不同，水上铁骑的救援任务是需要下水的。“很多渔民捕鱼，不知不觉走到了浅水区陷入淤泥无法自行走出，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下水救援。”董学军说。据张冠中介绍，每个队员1年参与的救援工作达到40次左右，也就意味着他们每年或许需要“跳海40次。”

在去年台风山竹来袭时，虎门镇部分渔民不肯离开船只回到岸上躲避，虎门边防派出所全警出动劝说和帮助渔民尽快撤离，“大雨天视野完全看不清楚前方，船摇晃得厉害”，董学军说，那一天是湿得最彻底的一天。

“火眼金睛”查验船只 强行跳帮很惊险

采访当天，正好有位男子被人误送到了边防码头上，经过边防铁骑的查验，该男子竟有吸毒历史，民警立刻将该男子带回派出所进行尿检。

但这样的“送上门”来的运气并不是时常有的，更多的时候，水上工作需要靠铁骑们的火眼金睛。“吃水特别深的船只满载量大，这时候就要考虑该船只是否装有走私物品了”。通过类似的经验查验船只，董学军总结了一大套，一眼便能看出船只的端倪，“正规渔船看三样，渔网、雷达和天线，没有就比较可疑了，可疑则必查”。

但查验船只与危险并存。2015年，东莞破获了一宗海上偷渡案，涉嫌偷渡人员超30人。6月初的一天，偷渡船行驶在狮子洋上，“涨到高位的潮水正在退潮，水流湍急，海面上伸手不见五指，能见度低”，董学军告诉记者，当天正是抓捕的日子。次日凌晨1时30分，三艘边防快艇鸣响警笛，全速靠近目标船。“我们连续多次鸣笛警告，但目标货船却不见有停船的意思，反而加大马力快速前进，速度估计有40来节(约80公里/小时)。在船体高速行进的情况下，强行跳帮(当两船距离足够近的情况下，从己船跳到对方船上)是十分危险的。”董学军说，边防官兵只能驾驶快艇逐步贴近货船两侧进行包抄迫停，其间目标船只多次与边防快艇发生摩擦碰撞，“这时候我们立刻跳帮过去控制住目标船的人员。”